清晨我提着画板去白马寺写生。
写完一幅作品闲暇时,我进庙堂拜佛,出来见左下边有一匾《白马书院》,我就向书院走去,跨进书院门,屋里除窗门外射进的阳光打进屋里几条光柱外,其余漆黑一片。这时出来一位大姐对我说:先生,停电了,等一会来喝茶哈。我问,这里主人现在何处?在里面屋睡觉。你叫醒他一下,说有人来拜访。屋里传出懒闲无气中年回音:谁呀?我回:一位成都来的画者。你坐下,我一会就出来。这“一会”,是三个“一会”的总合时间。性急的我在这环境和回声里,耐心等到了那回音的人出现。
此人出现在我眼前的,先是那白洁胖乎脸,还有那眼镜,那鸭舌帽,他的上下身被黑色吞没。这脸蛋移到了阳光处,我才看清,此人书生气十足,有福相,个子略比我高,行缓闲语之态能辩出他年龄在我之下,气质上就与我有一拼了,于是我先来个下马威,就把自己粉刷一番。他听后立马呼那大姐,给画家烧壶好茶出来,随后亲自搬桌子凳子到院里阳光下。我也加入了搬的行列,此举一下拉近了我俩初次见面别生的距离。
这时一辆小车拐进停在门口,下来一位高挑干练而大方的美女,她下车的姿态显示了是胖兄的夫人,所以我才举起手机抓拍她,她见后如演员面对镜头的自然,做她自己的事来。这时胖兄走过来把我俩相互介绍一番。
品茶中途,我随胖兄进书院参观了书画作品,书集,古戏台,也品了胖兄撰的几幅对联,其中一联是:一壶茶一席春风坐我,几杯酒几多白云过庭。参观完毕我俩又回到院坝聊起,胖兄在回我话道:我是成都人,老婆是这会理人,我俩在成都干事多年,一年多我俩就决定在这白马寺里搞个《白马书院》,过休闲生活……我俩是丁客,就没多大压力,老婆是川大毕业,我是复旦大学毕业,我是北大历史资源文化研究所成员,现在每月这研究所还给我发工资,我在这里写书,编书,现为会理写县志,我这一生从事编辑就几十年,在北京干20年,又在深圳香港干10几年,然后回成都干,8年前才认识她,因我俩都属丁客,爱好相同,就走到一起,在这网络时代,我俩在这庙里,还是与世界同呼吸……这时胖兄老婆抱着花走过来,我问她:你老公是以怎样方式追你的。她停顿片刻笑说:他送我他一本他写的诗集,另递给我一张信笺,信笺是他专给我写了一首诗,就这样我被他俘虏了。哦,这么简单唢,那我现在给你写两首诗,就跟我走。不行,只有下世了。那你现给你老公说好,下世他就不要再给你写诗了。哈哈哈,三人笑起。美女问,画家,你是怎样追你老婆的。我答,我在花店订了个罐,3元一个,朵玫瑰,1元1朵,共元,叫助理每天抱一个罐,罐里插朵玫瑰,务必每天在8点钟前,放在她工作点门口,才放了46个,她就投降了。哈哈哈,你还比他浪漫,厉害。
美女说,我原在成都开了一家文化演出公司叫亮眼睛,经营多年就放弃了,后在上市公司工作,后被安排到西安当分公司老总,又在重庆分公司当老总,又搞了多年亮化工程,就干烦了,现没事插插花弹古琴过日子。哟,你俩个丁客过的神仙般生活唢。哪里,哪里,我插的花给你看看嘛。她飘进书院里,一会端出个花盘摆在我面前,一会端回去,一会又端个花罐放在我面前,一会又抱回去,这样来回几趟……这几趟里我飘飘然,感觉我正是会理县插花活动评选的主评委,感觉我的春天提前到来了……
.1.26于会理
冉崇君作品